放欢一遇

人以群分,不群则狂。

埋葬

我这一生,再未见过同他一样温柔的人,哪怕他们有着更为柔软的卷发。很容易一头栽进去,握不住的像鸟的羽毛一样的,甚至更胜一筹的,轻飘飘的笑容,在对上双眼的霎那,我便丢掉独立思考的能力,径直陷进去了。你别笑了,我哀求着。他居然真的短暂的停下了笑容,大地上吹拂的风扶着尘归于泥土,开始下雪了,却不是落在地上的雪,被谁细细扔在温热掌心里,长出成片野棉花。他又笑了。风再起,野棉花也铺天盖地走向我,覆在眼上,口上,耳上,鼻上,体内也生根发芽。他还在笑。燕子衔来阳光,翅膀下羽毛里藏着露水,它们催促着,催促着葡萄成熟。我这一生,草草收场,我轻叩棺木,请求他再笑一笑。他答应了。我从未见过那样温柔的笑,在黄土掩埋我之前,我终于被打碎,被埋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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